施秉这块神奇的土地,物华天宝,民风淳厚,地灵人杰。㵲阳河和清水江是施秉的母亲河,北部的佛顶山、中部的云台山和南部的金钟山都是施秉的文脉。这些山山水水共同孕育出多元、包容和开放的施秉文化,滋养了一代代勤劳勇敢的施秉人。1981年元宵节,施秉县城龙灯展演异彩纷呈。图为踩高跷表演。1981年元宵节,施秉县城龙灯展演异彩纷呈。图为县城传统蚌壳小丑表演。施秉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仅有700多年。元朝以后,施秉才真正进入信史时代(指有文字或出土文物记载着当时社会情况的时代)。施秉古称“偏桥”,元朝至元二十年(1283)置偏桥硐蛮夷军民长官司和前江军民蛮夷长官司,施秉地区才正式与朝廷确立羁縻关系,被纳入了封建统治版图。随着“苗疆走廊”开通,朝廷在施秉这条要道重要节点上的偏桥建置驿站,从中原等地选派一百户站民入住。偏桥驿站可以说是施秉步入封建文明的启端,它不仅改变了偏桥的交通状况,而且随着汉文化的进入打破了施秉地区的蒙荒状态。明朝建立后,朱元璋为了经略西南,沿湘黔滇一线建立卫所屯堡,以加强和巩固对西南地区的统治,施秉地区成为重点开发区。洪武五年(1372),以偏桥故地置偏桥长官司,以前江故地置施秉蛮夷长官司。二十年(1387),设偏桥左、右副长官司。二十三年(1390)置偏桥卫,偏桥卫地控黔、楚通道,驻有重兵。偏桥卫的卫军编制为5600人,下设左、中、右、前、后,五个千户所,每个千户所1120人。朱元璋制定“以屯养军”策略,即卫所军官和士兵的俸禄及军饷不由国家发给,而是由屯田自给。除了在偏桥安置大量的军屯外,明朝政府还推行“就宽乡”的移民政策,即强迫大批内地破产的流民和平民以及犯人迁徙到地广人稀的地区。当时的偏桥就属于“就宽乡”移民的目的地之一。迁入的平民,按照给予的土地,划分区域管理,成为“民屯”。这就是史书所称的“调北填南”。同时,明朝采取让商人给各卫所供给粮食以换取“盐引”(即食盐专卖的“盐票”)的制度。商人为了减少运输成本,谋取更多利益,就组织大量的内地汉民到卫所所在地屯垦,就近以粮食换取“盐引”。这种形式的屯垦就是“商屯”。随后,奢香夫人以偏桥为中心开辟了两条驿道,北通四川,西至云南。偏桥由此成为贵州甚至西南地区的交通枢纽,战略地位尤为重要,“有云南,不得不重贵阳;重贵阳,不得不急偏桥”。由此,施秉的经济文化也就迅速发展起来。1991年,春节龙灯会,最开心的是他们这些小朋友。
1991年,春节龙灯会小朋友们欢天喜地、蹦蹦跳跳。
明朝初期,驻扎在偏桥的屯军,大多来自湖南、湖北、江西、安徽、江浙等省,这些屯军远离家乡,到偏桥屯垦戍守,“每逢佳节倍思亲”,于是,为了抚慰思乡的情绪,春节期间就按照家乡的习俗,编起龙灯来玩耍。他们因陋就简,就地取材,用竹子编制龙身,把当地生产的一种“甲纸”糊成龙,拿随身携带的梭镖当龙把,在偏桥卫城里,敲着两军对阵的鼓点,走街串巷,自娱自乐,以慰思乡之情。后来,随着军屯、民屯、商屯逐渐增多,元宵节玩龙灯的习俗便普及开来,成为深受施秉苗、汉各族喜爱的一项文娱活动。
施秉人将元宵节舞龙灯活动称为“玩龙”或“玩龙灯”。“玩”虽然也有“舞”“耍”的意思,但在施秉“玩”的意思重在“玩耍、娱乐消遣”。这说明,龙灯传入施秉县的时候,就已经转变为一种民间的娱乐活动了。无论城镇还是乡村,舞龙的场面都非常热闹。据民国《施秉县志》记载:“元宵节,城乡居民相率醵金扎纸龙灯,杂以鱼、虾、狮灯、花灯等类,沿街游戏,颇有火树银花之盛。是夜,游人如蚁。富家炮竹,舞者执龙灯蜿蜒入,起伏有势,一时炮声、金鼓声、笙歌声杂然并进,极为壮观。”从明朝初期,开始玩龙灯,经过600多年的传承发展,龙灯文化已成为施秉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已经深根民间,深受百姓喜爱。如今,施秉玩龙灯已日渐成熟。尤其是县城龙灯制作讲究,内容丰富,一支龙灯队伍由亮龙、草把龙、龙宝、牌灯、杂灯、故事、蚌壳精、打渔郎、划旱船、高跷队、秧歌队、舞蹈队等组成,少的几十上百人,多的数百人,浩浩荡荡,蔚为壮观。街上人山人海,群众人人参与,场面盛大热烈。施秉县城玩龙灯已然成为当地一项传统民俗文化活动盛事!(文、图片收集/王宗永)